耐烦地瞪着我,“南棠,婳婳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,她那么柔弱,你别没事找事跟她过不去。”
我懒得再费口舌,干脆闭上眼睛,不再言语。
我的沉默,却让纪越禾更加恼怒,“你给我听好了,明天别让我在家里瞧见你!”
“我最近忙得很,没工夫陪你胡闹,你学学婳婳,懂事点,可以吗?”
我难以置信地抬眼,目光直直撞进他的眼眸。
纪越禾的眼神,犹如寒刃,一下下刺痛我的心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为时婳伤我了。
时婳还是他秘书时,他们就常背着我私会。
去年我流产坐小月子,纪越禾一次都没探望。
他说工作繁忙,要出差。
可后来我才知晓,他陪着时婳,在马尔代夫逍遥了一个月。
想到这些,我仿佛浑身力气被抽干。
我艰难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,下不为例。”
这就是我痴恋了十年的男人。
但这一刻,我真的累了。
办完出院,我终究还是没去酒店。
刚到家门,就见纪越禾和时婳并肩而立,宛如一双璧人,正高傲地俯视着我。
我无言,径直绕过他们,走进屋内。
时婳却偷偷伸脚,绊了我一下。
我猝不及防,踉跄着撞上门槛,额头、膝盖都擦破了皮。
鲜血顺着肌肤滑落。
我强忍着痛,抬头怒视她。
时婳却娇嗔地倚在纪越禾怀里,吐着舌头扮可爱:“南棠姐,你没事吧?刚才是跟你闹着玩呢,你走路也不看着点,多危险啊!”
时婳在我面前肆意挑衅。
我一把扯住她的手腕,正欲质问。
纪越禾突然从后抱住时婳,狠狠将我的手甩开。
“南棠,你一回家就想闹事?婳婳怎么得罪你了?”
“她好不容易回来,我给她办个欢迎宴,你扫兴也就罢了,现在还敢不把我的话当回事?谁给你的勇气?”
纪越禾眼中满是冷意和警告。
欢迎宴?
他竟还有脸提。
我紧握的手指泛白,指甲深深掐入肉中。
带来一种奇异的快意和痛感。
我看着眼前这个满含怒意瞪着我的男人。
他似乎忘了,昨天本是我们的订婚宴。
头纱、礼服、婚戒。
这些本都属于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