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子!”
我却笑得灿烂,爬过去捡起布包:“没关系,等您想明白了,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。”
南宫屿的府里日日歌舞升平,美人如流水般换。
我帮他为新欢挑选绸缎,笑着为她们梳妆打扮,看他与别人缠绵时在旁奉茶。
他将旁人的珠翠赏我,我视作珍宝般收藏,对着镜子一遍遍佩戴。
有人朝我泼水,骂我不知廉耻,我只是擦着脸继续为他准备醒酒汤。
深夜他带着酒气回来,我立刻迎上去,即便他推开我去抱别的女人,我仍守在房外等他入睡。
我把自己活成他身边最卑微的影子,只要能在他目光扫过时,有一瞬间的停留,便觉得是恩赐 。
那是个暴雨倾盆的夜晚,南宫屿遣散了所有姬妾,独独留下我。
他醉醺醺地跌坐在太师椅上,手中攥着半壶残酒,目光却穿透雨帘,直直落在我身上。
我浑身湿透,刚冒雨给他送伞回来,发梢还不断滴着水,衣裳紧贴在身上,狼狈至极。
“林婉......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,“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?
春猎场上,你骑马的样子......”我愣住,站在原地不敢动弹。
这么多年,他从未主动提起过从前,那些回忆早已被鲜血和背叛掩埋。
他摇晃着起身,脚步踉跄地朝我走来:“那时你眼里有光,不像现在......像个木偶。”
他伸手想触碰我的脸,又在半空顿住,“都是我害的。”
我喉咙发紧,眼泪不受控地滚落。
他的一句“都是我害的”,让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翻涌上来。
可我只是摇头:“不怪你,是我心甘情愿。”
那夜,他让我坐在他身边,絮絮叨叨说起往事。
说初见时我低头行礼的模样,说我拒绝共舞时倔强的眼神,说他明知不该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。
他为我披上外衣,小心翼翼地擦掉我的眼泪,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。
“以后别这样了,”他说,“别再委屈自己。”
第二天醒来,我以为昨夜只是一场梦。
可南宫屿真的遣散了大半姬妾,还让人重新收拾了我的屋子,换上我从前最爱的月白色帷幔。
他开始带我出门,去茶楼听戏,去画舫游湖。
游湖时,他亲手为我剥莲子,说:“你从前最爱吃这个。”
莲子的清甜混着他指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