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温兮兮简直气昏了头,她也忘了太子还在屋内,顾不得半点礼数,上前大步来到温清芜跟前。
她指着温清芜的鼻子,大骂道:“你这贱人,你作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谁看啊?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?你凭什么要冒领我的恩!”
温兮兮一边愤怒扭曲的骂着,一边就抬手要想去撕扯温清芜的衣服与头发。
陆玄弋上前挡在温清芜身前,抬手便将气愤不已的温兮兮推了开来。
他是习武之人又常年待在边关,都没用多少力气便直接把温兮兮给推倒在地。
温兮兮倒在地上,她回过了神来,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么失礼,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“太子殿下,救下您的人是臣女啊,根本就不是温清芜,是她冒领了臣女的恩情,您千万不要被她给蒙骗了啊!”
她话中带着无尽的委屈与控诉,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殿下会这般轻易的就被温清芜给蒙骗了。
陆玄弋只觉倒在地上的温兮兮可笑又恶毒,没想到对方竟是这般放肆,甚至还跑到自己跟前撒野。
可见温清芜从前在温府过得是什么日子……
他语气不带丝毫温度:“温兮兮,你污蔑嫡姐,还在孤跟前放肆,如此无法无天实在不合适做孤的太子妃。”
温兮兮这下彻底愣住了,她以为自己听错了,僵硬又疑惑道:“太子殿下,您、您这是何意?”
是她听错了吧,还有一个来月两人就要成亲了,太子殿下又怎会在这时悔婚?
男人冰冷且坚定的声线再次响起:“温兮兮你与孤的婚约作废,孤不会娶一个满口谎言的女子,更不会让工于心计的女子入东宫!”
这话宛如晴天霹雳,正正好劈中温兮兮。
“太子殿下万万不可这般,您与妹妹的婚约岂能如此儿戏?”温清芜适时开口,精准无比的将温兮兮怒气再次点燃。
温兮兮死死瞪着温清芜,只觉对方此等做派实在假惺惺,但还没等她说话,便听见太子殿下开了口。
男人的语气似是有所缓和:“正因不可儿戏,这婚约孤才决定取消,你才是当日救下孤的人,在木屋时又对孤精心照料,孤理应娶你才是。”
陆玄弋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柔怜惜。
“殿下……”温清芜欲言又止,她双颊泛起微微红晕,似是羞涩又似难堪,仿若护城河边那含苞待放的桃花。
两人间气氛暧昧,男人的视线落在温清芜身上,此刻的温兮兮就像一个外人。
可分明她才是真正救下太子殿下的人啊。
这么想着,温兮兮赶紧摘下荷包将里头的翠玉耳坠拿了出来,双手递给陆玄弋。
她语气激动:“太子殿下,这是当日臣女为了救您掉落的耳坠,与您手中另一只耳坠是一对,请太子殿下定要相信臣女,臣女敢用性命发誓,若有撒谎天打雷劈!”
她早已派人搜山,能够确定太子殿下手中的信物就是这翠玉耳坠。
温清芜差点笑出声来,她怎么也没想到温兮兮竟自己脑补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出来。
陆玄弋看着温兮兮递过来的翠玉耳坠,只觉十分厌烦,同时又心生感叹,同为温家女为何差距如此之大。
他冷声吩咐:“来人,将温二小姐送回去。”
屋外立即走进几个侍卫,将温兮兮给‘请’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