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医馆上下严阵以待,江成竹咬舌自尽的时候抱了必死的决心,不仅怎么都止不住血,鲜血如柱般汩汩涌出来,牙间还藏了毒药。
进行到一半,医师紧张的从屋内出来说她这毒极其罕见,需要心头血作为药引子。
裴长宁毫不犹豫的开口。
“用我的!”
身边侍卫想要阻拦:“世子,怎么能用您的血呢,还是用属下的吧!”
他恶狠狠的将那侍卫推开:“滚!”
冰冷的匕首将心口割出了一道口子,裴长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液慢慢滴进面前的玉碗里。
一想到昏死过去的江成竹脸色苍白的模样,他双手就止不住的颤抖。
“怎么这么慢?把伤口再割大一点!”
医师紧张的换上另一只玉碗:“世子,您不能再失血了,再继续下去的话,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他咬着牙,脸色铁青:“没听见我说什么吗?继续!”
听到他如此固执,医师也不敢再多说,只能将他胸前的血口割得更大了一些。
等到终于停下来时,裴长宁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,连站起来都困难。
好在里面正在换药和喂药的医师传出来了好消息——江成竹的命保住了。
此后的几天,裴长宁一刻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。
虽然她的命保住了,可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,她还是昏迷不醒。
来检查的大夫都说,她身体各项机能全都没有问题,只是她已经没了求生意识,所以才迟迟不愿意醒来。
若是她在半月之内醒不过来,那便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。
裴长宁的脸阴沉到了极致,他焦急的让医师去想所有能唤醒她的办法,自己更是守在江成竹病榻之前,寸步不离。
他端着药碗用勺子一勺一勺把药硬灌进她嘴里,又恶狠狠地威胁。
“江成竹,你要是再不醒来,我便把你爹娘的尸体,都扔到乱葬岗去喂狗!”
第六章
但即便已经做到了如此地步,江成竹仍旧紧闭着双眸,如同睡着了一般。
裴长宁双手颤抖着抚摸向她的脸颊,眼底露出惶恐失去一切的彷徨。
“小竹……”
她不能死!她决不能死!
他的仇恨还没有发泄完,她怎么能死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