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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应声:「挺好的。」
电话久久没被挂断。
我听到裴遇又开口:「今晚回家住吗?」
裴延之有些僵硬的声音,一起传来:「阿姨回来了,晚上有糯米藕。」
那是十二岁的裴安安喜欢吃的。
但我今年二十二了,早不爱吃甜食了。
我扯了扯嘴角:「今晚,就不回了。」
以后,也不会回了。
那边突然响起,温甜的惊呼声。
再是裴延之迅速紧张的声音:「说了不要去厨房,看看烫到哪里了。」
电话仓促被挂断。
我听着「嘟嘟嘟」的声音,再是半晌后,手机屏幕熄灭。
一切归于死寂。
我在窗前站了良久,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。
再拿出手机,回了周辞的信息:「一起。」
拿过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,再订了最近一趟的航班。
我离开学校,打车去了机场。
飞机升入万米高空,北城的一切,渐渐全部消失不见。
正式准备进入保密研究院的那天,是我落地南市的第三天。
研究院的赵院长,中午带我们一起吃饭。
酒过三巡,大家都喝得有些高。
到最后,围坐着的不少人都红了眼眶。
赵院长让我们最后给亲友打一次电话,又严肃道:
「如果害怕或者舍不得,现在退缩还来得及。」
身旁开始有人拿出手机拨号,再是时而响起压抑的低泣声。
我沉默坐了许久,还是拿出手机,点开了微信。
朋友圈里显示红点。
我打开,看到裴延之更新了动态。
他们带着温甜,已经到了挪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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